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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凤窃
［编者按］读罢马凤畅先生《香港流行歌曲黑胶唱片的价值与版本初探》的系列文 章之后，读者们是否对香港流行歌曲黑胶唱片蠢蠢欲动？想试着收藏几张，但又觉
得无从下手？或许马凤畅先生的版本鉴别可以帮助到你。
罗文、汪明荃、米雪、卢海鹏
《白蛇传》
（本文参考文献：《明报周刊》
第2288期罗浩然“香港乐坛里程碑罗 文逐步实现《白蛇传》”）
笔者相信，这张唱片几乎是被社 会及市场遗忘的为数不多的香港经典 唱片。黄霑的博士论文《香港流行曲 的发展和兴衰：香港流行音乐研究
（1949-1997）»洋洋洒洒十数万字，将
香港流行歌曲的起源、发展与兴衰的 过程写成了历史，但即使如此，其也 无奈几出和流行歌曲关系颇密切的舞
台音乐剧都未有触及，如罗文的《白
蛇传》《柳毅传书》。虽说这套《白 蛇传》是舞台剧音乐，但其制作几乎
完全采用流行歌唱片的制作模式，因 而笔者将其归入香港流行歌曲之列考
察。
“白蛇传”是传说修行千年的白
蛇化为白娘子（白素贞），携青蛇
（小青）来到杭州西湖，与许仙相遇
相恋结姻，惨遭法海和尚横加干涉等
一系列具有浓厚神话彩的反封建爱 情故事。该剧由罗文饰许仙，汪明荃
饰白素贞，米雪饰小青，卢海鹏饰法思念是一种病 原唱
海，1982年在香港利舞台首次公演 （红确体育馆当时正在兴建），“除
了籍着这个歌舞能为自己的表演生涯
留下纪念性的一页外，我们还有一个 愿望一为香港推广文化艺术而献出一
份力”，公演前夕，罗文亲笔言志。
香港传媒文化界普遍认为，罗文监制
的《白蛇传》是香港首部粤语歌舞台 剧。事实上，据罗文私人助理Terry 忆
述，早在1972年，罗文就非常喜欢潘
迪华主演兼投资的国语音乐剧《白娘 娘》，及后甚至常去美国看百老汇歌 舞剧，渐萌生筹备粤语音乐剧念头，
但向潘迪华取经得出的结论是“必蚀 （亏）无疑”（潘迪华称投资《白娘
娘》足足蚀去麦当劳道十二层豪 宅）。但罗文有个坚持：“这是我的
心愿，我们要有个广东音乐剧！”正
如黄霑为本剧的作词“百困，千艰， 不能阻真爱”，正好反映了罗文的执
意、爱舞台。
罗文为这个理想，首先于1979年 成立了 "罗文制作有限公司”独资经
新闻联播开场曲营，1981年自资开设排艺社，后停工 两年、亲自培训新人、带伤工作。结
果，此剧筹备了两年，制作费高达
200万（港元），共演了20多场，场
场爆满，盛况空前。Terry 说：“利舞
台只得千一个座位，即使全场爆满，
也不可能回本，但毕竟是谭先生（罗
文本名谭百先）的心愿，资金方面又 没问题，自《小李飞刀》大红后，他 开了几年演唱会，储下一笔钱，足够
有余。”曾有传闻，该剧主角在首演
10场所得酬劳仅有一个红包，真正的
演出酬劳，要在增加的10场里才计
算，可见当时投资相当冒险，其制作 目的与张国荣《SALUTE 》音乐专辑有
点相似。
人生志趣兼具理想追求制作的产
品往往是上乘之作。汪明荃忆述：“除了罗文，我想不出有另一个人会
这么大胆，重本投资在当时这个不算 主流的演出，一一他作岀邀请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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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装版(封套)
精装版(盒装)
几乎没有考虑便答应了，什么价钱、 条件，完全不是问题。”为理想不计 成本的作品，不是上乘之作，岂会差
到那里去？
这套《白蛇传》黑胶唱片作为舞
台音乐剧的产物，一套两张，分AB 面 《序幕》《游湖》《惊变》、CD 面 《盗草水漫》《断桥毁塔仙缘》，
整张唱片由赵文海、钟肇峰作曲，由
黄霑独家作词并撰写文案，由罗文、 汪明荃、米雪、卢海鹏主唱，唱片名
字由香港导演张彻题写。当时罗文是
EMI 唱片公司的当红歌手，汪明荃是 TVB （香港无线电视）当家花旦，米
雪是RTV （香港亚洲电视）当家花 旦，卢海鹏是当红实力派性格演员，
均为有广泛影响力当红歌星艺人。不 论其它，单从上述内容便可窥该黑胶
唱片的社会价值与市场价值。加上该 黑胶唱片从未发行过CD 版本，只是在 该舞台剧公演30周年时，罗文家人特
别制作了珍藏版《白蛇传》CD 赠予知
音好友，更显黑胶唱片的价值。
版本上，该黑胶唱片有两个版
本，一为精装版（盒装），包含全剧
音乐，一为平装版（双封套装），为 全剧精华部分的音乐，两个版本均由
"罗文制作有限公司”出品，由罗文
当时签约的EMI 唱片公司于1982年制
作发行。听感上，按道理，一张精装
版，一张精简版，声音应该一样才
对，或者精装版声音占优才对，但在
笔者多年试听中，开始试听时，反而
觉得精简版的声音在听感上比精装版 要好，主要表现在精装版声音稍薄，
使笔者百思不得其解，可见再次印证 了黑胶唱片声音受影响因素多如牛毛
的道理。及至后来，在不同的系统试 听，对同一系统不断调整后试听，终 于听出了精装版的好，声音厚润、通 透、开扬，精简版偏模拟味，精装版
偏数码味。虽然该专辑整体上曲调偏
向平和，稍欠起伏，但胜在制作精
良，歌者唱功上乘，两个版本的黑胶
唱片均是不可多得的舞台剧音乐唱 片。
罗文、欧阳佩珊《柳毅传书》
（本文参考资料：《明报周刊》蒋劲夫
刘美含多高第2289期翟浩然“追寻《柳毅传书》 的轨迹”）
在广东人看来，这张唱片估计被
误认为是粤剧唱片的概率颇高，正因 为如此，与罗文、汪明荃、米雪的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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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舞台音乐剧《白蛇传》黑胶唱片一 样，这张唱片也同样是几乎被社会及 市场遗忘的为数不多的香港经典唱
片。
“柳毅传书”乃我国古老的民间
爱情传说故事，讲述洞庭书生柳毅上 京考试，途遇洞庭龙王三女，因嫁泾 河太子却被冷遇，遂仗义代向洞庭龙
宫传书求救，后与三公主有情人终成 眷属的故事。
《白蛇传》舞台音乐剧的成功演 出，罗文踌躇满志，立即拍板筹备
《柳毅传书》粤语舞台音乐剧，为让 观众更有兴趣及新鲜感去看舞台剧，
另定影视红星欧阳佩珊作为女主角，
再度投入200多万港元（是《白蛇传》 舞台剧的三倍）独资监制，1984年于
stronger利舞台演出"十五场圆满谢幕”，全 场爆满。即便如此，最终仍亏本收
场，罗文损失惨重，此后似乎绝迹粤 语舞台音乐剧创作。但罗文直言喜欢
《柳毅传书》尤胜《白蛇传》，"能 有机会在舞台上孕育一个又一个新的 生命，那可真不枉此生了”。《柳毅
传书》公演一个月，名伶罗家宝在 《羊城晚报》撰文称：“表演手法上
是有所创新、有所突破的。”
《白蛇传》和《柳毅传书》两台
粤语歌舞剧，虽然未能为罗文带来经 济上的收益，但却赢得不少掌声，是
罗文艺术生命中一股巨大的鼓舞力。 面对部分质疑，罗文说，"为搞这一
台剧，我蚀了一百多万，不惜工本去 搞这些节目给大家看，难道就不算贡
献社会吗？ ” “在我追求理想中，也 带动了舞台剧的潮流，在我之前，有
谁肯愿意尝试呢？ ”为理想为社会，
不惜岀钱出力，无疑应得到应有尊 重。
经查，罗文独资成立的"罗文制 作有限公司"，目前只发现在《白蛇 传》和《柳毅传书》两张音乐唱片出
现过。1983年，罗文由百代唱片公司
转投华星唱片公司旗下，《柳毅传
书》作为舞台剧的音乐专辑，也改由 华星唱片公司岀版发行。全碟由罗文
监制，顾嘉辉、钟肇峰作曲，黄霑作 词并撰写全碟文案，罗文、欧阳佩珊 和卢海鹏主唱。如果说《白蛇传》唱
片的音乐为配合悲剧故事情节而多用 哀怨的配乐，更以偏向平叙的曲调来
烘托气氛的话，那么这张《柳毅传 书》则是以较为轻快且多变的配乐来
烘托这个喜剧的故事，可听感似乎更 好，实际上也是如此。
这张唱片在市场上一直不那么常
见，可能是其发行量并不大的缘故， 但笔者比较早地接触到这张唱片，究 其原因，香港粤语流行歌
曲中，音乐
剧黑胶唱片本来就少，何况还是罗文 这样在香港乐坛上有举足轻重的歌星 的专辑。因为喜欢，笔者先后买过多 张该黑胶唱片，到目前为止暂未区分
出版本，或者可能只是未遇见而已， 又或者本来可能就只有一个版本，均 为封套装，圈心未见差异，也未见盒
装。听感上，此专辑有几个特点：一
是声音味道介乎模拟与数码之间，即 既具有模拟录音的厚润、质感，又有 数码录音的通透，这可能跟当时正处 于数码录音与模拟录音交互期有关；
二是录音立体感较强，有类似迪卡公
司的四声道录音效果；三是A 面声音
多有比较明显的偏音，似乎是唱头读
偏，经多次器材调教、换系统试听均 有此感，但B 面却并不明显。
由于《梁山伯与祝英台》、《帝 女花》、《白蛇传》、《柳毅传书》
均为罗文早期粤曲或粤剧流行歌曲化 的四张音乐唱片，故笔者将其统称为 “罗文粤剧流行歌四宝”，它是香港
瓦妮莎的微笑流行乐坛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属于 录音靓声版本，就更具有相当的收藏
价值。（未完待续）
114 视fifiai
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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